吾弟綺羅生,生於麗花春漫的日午。那年牡丹正豔香。流年時轉,恍眼弱冠。入叫喚淵藪同修,與吾意琦行、一留衣等七人結義,共學武道七修。朝朝暮暮,形影不離。乃至吾弟刀道初成,方見別離。爾今為吾傷體,豁命取藥,一身血染,倒臥黃沙。秋瑟落葉葬英靈,吾弟卒。江湖濁浪沒白衣,天涯何處不過客。願遙遙東逝水,將你帶往天地的盡頭,忘了這一世的混沌,這一世的痛。來生,再無刀加身,再無劍刺骨。那年再相遇,吾蒼髮鬢白,你十八。
────────玉陽江畔,悼綺羅生。
鬧鐘鈴聲響起,一隻大手伸到床頭櫃上,抓下手機,將螢幕下滑關掉鈴聲。早晨九點,金黃色的陽光自窗簾的縫隙中灑進,照進躺在床上的人眼中。那人伸手擋住有些刺眼的光芒,瞇眼。本想繼續睡下去,卻在另外一隻手摸到空蕩蕩的大床後徹底醒來。
身邊的人呢?他握緊掌中的手機,被子從身上滑下。練出二頭肌的左手支撐在軟軟的彈簧床上,右手煩躁的滑過手機螢幕,一遍又一遍。未著寸縷的上半身顯示出他的健身成果:健壯的胸肌與腹肌。被子停在隱密的三角地帶,而此時,他一腳曲起另一腳平放的動作,讓被子裡頭的景色若隱若現。